千万勇敢·第31章
来晚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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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藤最后的印象，是秦放抱住她不住颤抖的双手，和滴落在她脸上温热的泪滴。
“司藤——”她听见往日平和镇静男人此时声音发颤，“你没事的，你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其它的一切在这时似乎都已经失了声，四周的嘈杂与辱骂皆在这一刻清零，入耳的只有眼前人充满哽咽的喃喃自语。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了一滴又一滴，咸的、苦涩的，顺着引力在她的脸庞上留下浅浅划痕。
“我已经叫了救护车，没事的，一定没事的。”
握着肩膀的指尖不断发抖，男人眼尾的泛红落入司藤模糊的视线中。
她很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眉心的那一抹褶皱，告诉他：
我没事的。
她张开唇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，没说出口的音节随着她的意识一起消失在男人的泪眼里。
***
“醒了？有哪里不舒服的吗？”
司藤睁开眼，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很不适应。
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往旁边看过去，猛然坐起身让本就绑着绷带的头部更是一阵剧烈的疼痛，下意识地护住伤口，她倒吸一口凉气，眉头紧紧蹙起，唇色惨白得吓人。
单志刚连忙立起枕头扶她倚着，转过身给她倒了杯水：“别急。”见司藤依然是脸色发白，他皱眉，沉声道：“你等一下，我去叫医生。”
“不用——”司藤开口叫住他，“我没事。”
她微微喘着气，虚弱地倚在枕头上，双手乏力地垂在两边，眼眸阖上片刻又缓缓睁开，沉默地看着病床边的男人。
她问：“秦放呢？”
单志刚眉头一动，他避开她不容忽视的质询的目光，有些迟疑：“秦放……苍鸿把他带走了。”他咽了咽口水，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把玩着口袋里的钥匙串，面上只是若无其事地朝司藤笑笑：“周万东当时来不及刹车，只能拐方向盘，结果撞到了秦放。”
“我接到了秦放的消息时就赶过来了，看他也受了点伤，我就联系了苍鸿，把他带走了。”
他闪了闪眼眸，局促地理了理衣角：“我还是去给你叫医生吧，检查一下会好一点。”
他已经走到了门边，手向前去碰把手。
“单志刚——”司藤抬眸，音量不大，但在偌大的病房里回荡得很清晰。
“我记起来了。”
病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，饶是空调开得不大单志刚也感受到了阵阵冷意。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，身子僵在病房门前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心跳愈来愈快。
“你想起了多少？”他选择了反问，声音带着丝嘶哑，像是开口艰难，满是疲惫。
“都记起来了。”司藤无力地靠在枕边，呼吸带了丝急促，“你认真地回答我，秦放现在在哪儿？”她紧紧地盯着单志刚，心里的那块石块始终未落地。
单志刚沉默片刻：“他在苍鸿那里。”他抬眼，下定决心似地对上司藤的眼神。
“我先去叫医生，有什么事等检查完再说。”
***
“想问什么？”
单志刚小心翼翼地顺着开橙器留下的痕迹，稍稍用力便把橙子剥了开来。
“给。”
伸出去的橙子没被人接过，单志刚有些尴尬地收回手。病床上的女人冷着脸，伤口的隐隐作痛让她仍皱着眉，她冷漠地瞧着缓缓把橙子放回去的单志刚，一言不发。
单志刚轻叹了口气，想了想：“秦放已经被带回禹航了。”
“他在你手术完没多久就跟苍鸿走了，苍鸿的总部在禹航，他在那边能够得到更好的观察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回来？”司藤沉声问，心底莫名其妙地有股慌乱，“三个月，现在还有十多天。”
“司藤，秦放他……”单志刚犹豫，咬咬牙，“他可能回不来了。”
他看见司藤怔在病床上，眼眸不断地颤动着，狠下心：
“你既然全都想起来了，那应该也记得，五年前，秦放患的病。”
“潜伏期二十多年，宿主多为幼童，患者病发初期时常会感到虚弱、乏力……”
“……中期会持续性地感到呼吸困难，无进食欲望……”
“……后期细胞无法再继续工作以维持机体需要，患者最终会因细胞衰亡过多而死。”
单志刚机械地背诵着他当时查来的资料，他的声音沾了悲意：“这个病，到现在还没有治疗方法。”
司藤没有说话，掩在被单下的手攥紧了床单。
“你应该也记得，苍鸿当时正打算做一个关于人造人的实验，他计划等这项技术成熟以后将它用于医疗方面，但当时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没有人愿意以身试险。”
“秦放站出来了，他主动报名了这项实验，说无论实验结果是好是坏，他都全权负责。”单志刚抬起头，有些悲哀地望着司藤，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他当时是只跟你说了他要去参加这项实验，并没有跟你提过他和苍鸿提出来的条件吧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司藤瞳孔放大，心底的慌乱愈来愈多。
“知道记忆芯片吗？”
她一惊，低眸，拼命搜刮着脑海里的熟悉感。
“那是苍鸿曾经的试验品，可以使人将不想要的记忆储存在一枚小小的芯片当中。”
“但同时，那也是一项失败品，尽管这项技术对人体无害，但苍鸿发现当人接触到与那段记忆有关的人或物时，他们依旧会有熟悉感——这意味着记忆芯片不能让人完全地忘却那段记忆。”
司藤抬头望着单志刚，发抖的唇瓣想说些什么，最后却以失败告终。
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芯片的消息的，也不知道他对于芯片的事了解多少，”单志刚的声音染上了一丝苦涩，“但我知道，他用身体做实验，条件是让苍鸿删去你脑海里所有关于他的记忆，以及苍鸿那个所谓的关于AI的调查，他特别指定了那个人是你。”
司藤怔怔的，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恍惚。
“苍鸿本来想故意制造机会去见你，好名正言顺地兑现他与秦放的承诺，但没想到那天真的那么巧，你去看了那间展览，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一切。”
单志刚抹了抹眼角的泪：“但是，这个实验本身就具有不确定性。很早之前，你们在达那的时候，他就已经猜到这个实验不会成功了。”
“从达那回来之后，他去做了检查，然后告诉你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大碍，对不对？”
他看着司藤满眼不敢置信，淡淡地笑了，声音很轻：“他又一次骗你了。”
“真正的检查结果，是他的机体承受不住实验带来的副作用，如果不及时终止实验，那么后果……”
他停住了，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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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猜看
放放是咋叫来单志刚的 以及 之前跟藤藤提到过记忆芯片的是谁🌚
（就是说 五一要补课 下周日没法更 以及由于下下下周段考 所以我下下周日要复习也没法更 so sorry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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